反移情

值班完的隔天晚上，又半夜兩點醒來，寫完後，醒到隔天。



Wed Jun 15 04:23:50 2016

任由旁人深沉劃出傷痕
僅止於結痂
除非意識的流動停止
在診療椅上
冷不防迸出鮮血
凝固在你我之間。

邊緣

到現在還印象深刻的病人。


Sat Sep 26 00:09:42 2015

「小時候被哥哥傷害，結婚被先生傷害，為什麼到現在還要關在這裡被你們傷害？」

從來都沒有被這麼深深傷害過的我們，要學習如何不去傷害到妳對我們而言好困難。
我只能在心裡默默致歉，並表示無能為力。

可惜愛

一段時間沒聽楊乃文了。

Thu Jul 23 21:58:02 2015

https://youtu.be/SYjoRI3r6Vg

楊乃文的歌曾經在我精神狀態瀕臨崩解陪我渡過一段時期。前一陣子動心買了
她的現場演唱專輯，得以複習〈應該〉、〈漂著〉等詞曲雋永的曲子外，也熟
悉了她最近的幾首新歌。近一兩年對新歌的吸收能力越來越差，也許是記憶力
真的大不如前，又或者是自己再也無法像過去一樣，留意著自己好好去聽一首
歌。


可惜愛，只是我單方感受。難成氣候。
 愛，怎麼在你心逗留，成為永久？

 想你的理由、相遇的路口、即將癒合的傷口──
 『這些都是我最卑微的快樂，』我說。

 可惜愛，只是我單方感受。怎麼訴說？
 愛，怎麼讓你也停泊、成為你我?

 夏日的午後、冬季的街頭、可能重逢的場所──
 這些都是我最懷念的時刻，

 Love, 
 love, 
 love, 

 love.

人間

這次的書寫覺得自己的文字無法吸引自己。


Thu Jul  2 23:43:43 2015


生病之後，
才發現要的並不是
關心，
而是需要讓紛擾的心
休養生息。

愛情，其實不盡然總是
親密，
當你想傾訴些事情，
他自然會想到要愛你。

朋友阿，雖然時常記掛
在心，
卻總被撓攘的生活
阻隔了近在咫尺的距離。

苦而短的人生，要苦過才體會到其短。
憂且鬱的心靈，得憂來方察覺出其鬱。

雨

「再見，再也不見。」

Fri Apr  5 23:07:42 2013

大雨困住了臺中城。雨間歇的午後到了市區，火車站和一中街商圈。
沿著一中街走到臺中一中大門口，駐足片刻，這城那事那人，若有似
無地在記憶中迴盪。三月得知他去了台北榮總，但一方面忙著宜蘭的
生活，一方面也是自己對自己說著，即使聯絡了又如何？也就不想再
旁生枝節。上次來到臺中一中門口時心中還滿懷著的不甘、悔恨和眷
戀，如今回想起來，也就只是如斯逝者已矣，早已不是自己的了。

愛阿，或許停止在盛綻的當下才能永存吧。

松德短記三則

人生的重要時刻。


Thu Jan 31 23:22:20 2013

這個月到了雪國北地，也造訪熱帶南國，終究要回到醫院繼續實習了。

會想要多給一個月的時間去了解精神科，對我自己來說，是想知道在自己心中深藏
的疑問。或許是透過裡面的醫師，但我自己覺得更可能將會透過裡面的病人。

好與不好，有或沒有，穩定或不穩定……兩三年前，我可以很輕易的把自己的情緒
宣洩於此、宣洩在家人朋友上，當我開始不這麼做，開始隱藏真正的情緒，彷彿是
風平浪靜地在醫院裡見習、實習時，一切轉變地似乎沒有痕跡，其中的緣由只有極
少數人可能知道。而現在自己靜下心來檢視自己，沒有太大的情緒，其實大多時候
是如此吧，但總有一些意念會不自覺浮出並驅使催促著自己不斷地去讓自己跳脫出
自己原應理好的秩序，然後自責，但久了卻又漸漸地不自責了，又繼續著看似平靜
的生活。原本的心情起伏，好像需要藉由外力才能掀起擺盪，沒有了外力便空乏平
淡。這是好還是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有些東西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自己的
「靈」已經改變得不若兩三年前。

我想我需要好好想想自己的心。不一定會在這個月內參透，但這必須是個要完成的
作業。比以後要當哪科住院醫師、每個月會賺多少重要多了。

--

Sat Feb  2 00:17:36 2013

今天下午談論到有關安寧療護、Palliative Care 的議題，在精神科聽到這些
覺得奇特但實際上也不應覺得不適當。一個生命誕生，大家費了不少力氣，來
的時候眾人歡歡喜喜地迎接著，而當生命結束時，大家也費了不少力氣，走了
之後眾人往往或悲、或怒。若開頭美好而結局潦倒又有何意義？

人將行之時，或許最需要的不是ＣＰＲ或電擊，而是知道生命終將有結束的一
日，在那之前一切都應該能夠安排妥當。

--

Wed Feb 27 01:40:11 2013

值ER班來了Bipolar Disorder、Schizophrenia及MDD病人各一，在臨走之前

藉著看病人來複習這些病對我們這些旁觀的學習者來說很理想，值班的住院

醫師則要忙壞了，特別是他們都算是fresh case的情況下。

在松德一個月最可貴的是每天有充分的時間和病人會談。觀察他們每天的改

變，以及沒有改變的。現在的精神醫學無可避免的以藥物做為治療病人的主

軸，但我想每個醫師心中都知道，光藉著藥物控制病人的精神症狀，僅止於

控制而已。不管是否被大眾所認同，良好的心理治療，能讓支離破碎的心靈

得到支持，在我看來是很重要的一環。

2012 Christmas

Wed Dec 26 00:11:11 2012



但想說的其實是：每到歲末年終，那充滿曖昧氛圍的記憶總是揮之不去。已經
是第三回了。

今晚信步走到中山北路六段上吃自己的晚餐，吃完邊看著paper，邊丟出幾個訊
息給朋友們祝賀聖誕快樂。約莫九點，沿著中山北路到天母圓環，在天母西路
上的Starbucks點了杯熱太妃糖拿鐵。冬季限定的飲品，我深刻地認識在09年底。
除了讓自己可以提神做完powerpoint外也為了三年前的回憶。我必須坦白地說，
過去兩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我做了什麼事情，我可以在這個板上的精華區裡翻
到的，但那個被我狠狠從這裡抹去的09年底和10年初，卻沒辦法從我的心裡丟
開來。

榮總宿舍前紅白藍綠交織閃爍的燈泡大抵是彷彿若無此事的石牌天母一帶難得
的聖誕妝點，此處大抵像三年前的大直美麗華類似，沒什麼過節的氣氛。當年
即使有任何氣氛的營造，也是被我忽略得乾淨了。

Kylie Minogue: The Abbey Road Sessions

好久不聽凱莉姨了。



Fri Nov  9 00:06:41 2012


舞曲界永遠的天后之一凱莉姊今年洗淨鉛華，把自己過去的經典歌曲以管弦樂
為基底重新編曲而製成一張專輯。收斂起自己總是撩人的嗓子，Kylie讓我們
聽到她聲線純粹溫婉的一面，去除了強力的電子低音節奏，取而代之的基底爵
士鼓聲打得從容，讓每首曲子多了徐步的行進感。

這是張適合聽來放鬆的專輯，或許出門跳跳舞（好像已經離我很遠？）完後聽
這張專輯走在微涼的深夜或凌晨，聽到方才被加重混音、充滿魅惑力量的舞曲
改編成輕軟的調子，方才充滿激情的身心也能把這份記憶化為美夢而放心休息
了吧。

北榮血腫

好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段實習。


Tue Nov  6 18:33:04 2012

我覺得我好像給自己太多壓力了，在醫院裡的每一秒鐘都想離開。昨天晚上設了
六點半的鬧鐘，十二點睡，一點半醒來一次，三點和五點又醒了一次。回想這幾
天上班的日子，扣掉上課和查房的時間就只剩下病歷、病歷，病歷。每天流連各
個護理站打病歷，打完卻不見得能成功回到各個護理站把病歷印出來。來的病人
原本不是AML，就是 Non-Hodgkin Lymphoma或MM。有中年的阿姨，和媽媽
年紀相仿甚或還年輕一些的，也有已經治療了好一陣子的老伯和阿婆，還有三十
多歲的年輕男性。每個人要打的化療藥都好不一樣，但我看著、抄著、查完然後
就忘記。

其實還有很多沮喪不知從何吐露起，今天下午在一旁聽學姊說著她的同學轉向醫
美發展，以往總有會小小不以為然的我竟然也聽得有點心動。當這個行業被過於
要求具備有高尚的情操時，是否就是走向另一種畸形呢？在這個想快快結束的十
一月過後，我說不定就想下定決心離開醫院這個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工作場所
了吧。



只是心煩意亂的牢騷。

--

Wed Nov  7 21:24:58 2012

稍微弄熟了值班要做的事情之後，反而覺得值班比平常上班時間來得沒有心理壓力。
至少在血腫病房值班病人似乎都是由住院醫師來接，就不用有接完病人之後開始在
電腦前「編」住院病歷這件對我來說有點煩的事情（雖然血腫病人住進來大多都是
打化療，想偷懶的話就複製貼上改個第幾次化療就好，好孩子不要學唷）。雖然想
著原來自己好像相對喜歡做不用太動腦的事情，不過用好爛的心電圖機有耐心地作
完一張還算清楚的心電圖後，還是忍不住多瞄了幾眼（機器跟我說病人有RBBB耶）。

今天早上學長叫我去 on port-A，從來沒有做過的我讓那個阿姨痛了兩次還是失敗，
後來請坐在護理站裡的學長幫忙就成功了，事後覺得這種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還
是別逞強，自己胡亂跑去做感覺有點像在玩病人，實在不太好。

剛才原本要幫一個我在早上已經幫忙留過 blood culture的病人再留一次，但病人
死不肯讓我再抽一次血，我當下第一個念頭是：天阿阿伯你是我第一次抽靜脈血抽
得超級快又成功的病人耶，竟然不肯讓我再抽一遍，不過應該是因為他累到不想再
被挨一針而不是我技術太差的原因，因為他也不想讓別人抽。後來我三勸四請原本
想硬著來拉他的手看血管，他便氣到跳起來作勢要攻擊我啦，我也就順水推舟和護
理站說再勉強他我小命就要不保了，才就此從夾心餅乾的縫中逃出來。說實在話我
也不是很想要硬逼病人抽血呢。

TDKR

Fri Aug 10 01:38:54 2012

Anne Hathaway毫無疑問是本齣戲的亮點阿，騎機車時弓背顯現出的臀部曲線
實在太性感了。


至於最近不知為何進電影院都會看到的Tom Hardy這次為戲增壯（我不喜歡說
增胖因為根本不是胖阿）加上蒙面演出性感度大減，他果然是靠眼睛和嘴唇吃
飯的男人。


個人覺得Joseph Gordon-Levitt 在Inception裡面比較帥，這次擔任熱血警探
有點浪費他那可以很冷峻的臉，感覺也顯老了些。


劇情和音樂的話，我覺得很...平實。



我很喜歡Nolan在這一系列作品想要表達的意念，這也是他的電影成功之處。
他讓蝙蝠俠電影不是一個單純的英雄爽片。你真的想要做個把身心靈奉獻給人
民並對抗邪惡的英雄，而犧牲你原本應該輕取的享樂及幸福？第三集的開頭我
們確實看到了為此迷惘的蝙蝠俠。而當他失去了一切之後，他才又再次確信自
己的英雄志業。


不妨試想一下，當所有外在的事物都被奪去後，自己還存在或想存在的意義將
會是什麼？

無題

關鍵詞：「活得很累。」（自殺守門人關心您。）



Fri Jul 27 16:11:54 2012

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會唸書的人，連喜歡看書都談不上，除了失眠以外我很難專注
在一本書上超過半小時（有時候連五分鐘都沒辦法），從小到大被爸媽催眠到現
在，小時候靠著小聰明一路唸下來，到現在可能完完全全是個錯誤。有時候我會
覺得身旁的人抱怨走錯了路是很沒有意義的事情，走錯了路不往回走，就還是得
把路走下去。然而我自己可能才是那個走錯路的人卻一無所知，直到客觀的事實
攤了出來自己才發現原來那些嘴裡說說路很難走的人都已經走到前頭，才發現自
己腳下的路則是滿是泥淖舉步維艱。自己才是早該回頭走其它條路的人，卻沒頭
沒腦地這樣走了一段，真是愚蠢透頂。

或許只是因為我太過懶散，但我好像同時也很勤勞地在粉飾「我很懶惰」的這個
事實。活著真的很累，特別是當你很懶惰但周圍的人都很勤勞或著期待你很勤勞
的時候。其實我根本就不值得讓任何人幫助我或提醒我些什麼，因為我根本就不
會因為那些感動而振作起來變成一個努力的人。老實說是這個樣子。

癌症會傳染

「錯的往往不是病人，而是生病的心。」

Mon Jul 16 21:42:15 2012



這場風波的可怕其實不在於台北大安區市民說出「癌症會傳染」這句話，可怕
的是這群反對者強詞奪理的背後原因，說穿了是擔心該區房價下跌，自我利益
因為這群癌童的暫時居留而可能恆常受損。

即便釐清了此一問題又將如何？好了，現在普羅大眾終於知道原來癌童不會把
癌症傳染給人（可能需要十數年後居民發現此區居民罹患癌症比率沒有因為癌
童進駐而增加），癌症的汙名化去除了（其實我才疏學淺未曾聽聞歷史上有什
麼癌症被汙名化的事件，這可能是歷史的頭一遭）。如果今天是慢性精神療養
院、是愛滋病的中途之家，我想很多人「捫心自問」後發現其實自己對這類疾
病仍是心存恐懼，就不會被這樣大量的在facebook上轉載了。更甚者，分成兩
派激烈爭辯也無不可能。

你會害怕當精神療養院就在你家隔壁時，裡面的住民會突然捅你一刀嗎？你會

害怕巷口對面的愛滋病中途之家裡面會有人拿著注滿自己鮮血的針筒往你身上

一戳嗎？如果你擔心這些，你應該要更擔心路旁的汽機車排放出的廢氣，或是

速食業者或油炸物攤販對你販賣炸雞排薯條。因為後二者會讓你生病的機率，

比前者要多上太多了，更何況前面所描述的情況，幾乎沒有在真實社會中發生。

汙名化一個疾病，後果是讓該疾病更加撲朔迷離，讓可能罹患此病的人們越不

願意面對，去治療，於是大多數的患者無法獲得有效的控制。這是為什麼我們

要拒絕歧視和反對汙名的原因，絕不是不能容許有「害怕」或「討厭」的族群

存在。拒絕歧視和反汙名，才是讓社會秩序更好的正確之道。

問題不在傳染，而是我們會如何看待生病的人。錯的往往不是病人，而是生病

的心。

無題

「憂鬱就是一種情緒的癌。」

Mon Jun 18 00:18:30 2012




發現再怎麼好的關係都會因為過於頻繁的接觸而鏽蝕。

我自認百分之九十的時間對待人時都會設身處地為別人多想一點，但不小心
跳進那百分之十忘了為別人想的時間時就似乎變得很惱人，惹得人不高興之
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就默默走掉。事後不開心於對方，也不開心於自己。

這或許就是我不太喜歡用太放鬆的姿態面對每一個人的原因吧，所以蠻多時
候我反而喜歡自己一人。

回家時老媽看了我手掌上生了密麻的細紋，她說是因為我平日想得太多所致。
我應她沒和他人比較怎知自己是否想得比別人多？但光是「我是否有想得比
別人多」這句話我就自己肯定又否定了幾回。說我想得比別人多，時常我又
粗心大意；說我想得比別人少，我又時常在意或默記許多細碎的事。結論還
是原本就無從比較吧，哪個人不是無時無刻都在想的？

覺得把負面情緒向別人訴說只是把垃圾扔向別處的作法，不如自己回收即可。
我想先學會不任意丟棄負面情緒，再學習怎麼不製造負面情緒。

但負面情緒似乎和癌細胞一樣容易生長且難以消滅，或許憂鬱症就是一種情
緒的癌吧。

簡單生活

 Wed Jun 13 21:40:23 2012



在人生中愉快的回憶裡都活得很簡單，昨天晚上睡前我這麼想著。

不過簡單到底怎麼定義？能夠想到的是一些生活的片段，畫面在眼前，覺得記憶中
的當下沒有什麼煩惱，可能做著自己的事情，看書或聽音樂，數著已經游了幾百公
尺；和另一個人，或三五個人。簡單的時候，穿越馬路的時刻似乎都是愉快的。

不知覺接近了這個不敢細數的日子，回想簡單的時刻，其實仍有點心酸。

開到荼靡

大概是我最後花盡氣力寫下的一篇。
如今我還是想吟唱著，

來悼念逝去的青春，逝去的你。



Wed May 16 03:49:19 2012


每一個人傷心了就哭泣，餓了就要吃。相差大不過天地，有何刺激？

兩年後的今天又是個不願意睡著的夜晚。金曲獎的入圍名單在兩個禮拜前開始留
意，想著怎麼公布得遲了，卻想起其實兩年前也是在這幾天公布。兩年前的入圍
大贏家是阿妹和後來一獎未得的陳綺貞，今年是五月天田馥甄及蔡健雅。兩年前
最後一次一起去聽的演唱會，就是四月底時蔡健雅在Legacy。你的朋友換了一支
Sony ericsson 新手機（現在Ericsson已經完全走入歷史），三人聽了一位不善
言詞而以演繹歌曲擅場的歌者唱完她準備的十幾首曲，覺得不滿足邊離場同時我
瞥見不久之後林宥嘉也將在Legacy開場音樂會。許多事情一一回憶，我無法記清
當時蔡健雅唱了哪些歌，但確實搜索得出許多感動的當下。那些感動在一切都變
質（原本的美好回憶的變質）後，會讓我感到傷心嗎？如果傷心了就哭泣，或許
在許多我所認為的傷心時刻，當初的感覺只是慨然、或徬徨吧。

還有什麼值得歇斯底里？對什麼東西死心塌地？

看完入圍名單我又到各歌手的板上去看看粉絲們對於入圍多／寡的反應如何。晃

完一圈的結論是每年都一樣，入圍多的自然開心但同時開始擔心到頭來陪榜居多，

入圍少的便開始為歌手叫屈並開始揣測今年評審團的風格取向，來試圖解釋自己

支持的歌手不受評審青睞。

期間無意開了謝金燕這禮拜剛結束的一級棒演唱會來看，立馬後悔沒有忠實於得

知此一消息後的第一直覺買票親臨現場。

又是一個無意跑進去王菲板看了幾則新文章。同時於謝金燕，在大連的巡唱甫畢。

這次翻唱了先前沒唱過，Paul McCartney的〈My Valentine〉。很柔的歌，歌詞

很甜，王菲也唱得很清，雖然她平常外表很冷，她的聲線卻生來要演繹這類歌曲，

因此我們會聽到〈我願意〉、〈紅豆〉和〈旋木〉。接著看到有歌迷分享他在廈

門場的心得，其中提到：「其實每次唱完〈開到荼蘼〉就有已經要結束的感覺，

開始捨不得，她每多唱一首我都在心裡倒數，默默因即將到來的終曲感傷。」我

沒去看過王菲演唱會，不能真正理解這句話的意味。試著去解釋他，應該是因為

〈開到荼蘼〉在他心中其實有著非一即二的地位。聽到開到荼蘼，花事已了。而

每場得來不易的王菲演唱會，都是一場花事。

又點開另一人分享的各家歌手演繹〈開到荼蘼〉。先點選了今年只入圍兩項的蘇

打綠，是一場影音沒有同步的電視播出，我認為他們有唱成自己的歌，但我不喜

歡吳青峰到後來「一個一個一個…」時的唱法即使我能理解。接著聽了今年的入

圍大贏家之一Hebe田馥甄的唱法，只能說不好不壞略顯平淡。其餘的歌手演出就

沒再看下去了，直接點來王菲自己在上海演唱會的版本聽，在現場的大螢幕上數

具黑色的雕像瞬間解離無數的碎片，王菲一貫地拿起大聲公唱起那些沒有答案的

疑問，拿開大聲公對一件一件事情開始質疑否定，或許真如同她所唱來的，一切

終將開到荼蘼，我們又何苦死心蹋地？

一個一個一個人，誰比誰美麗？

    一個一個一個人，誰比誰甜蜜？

        一個一個一個人，誰比誰容易？又有甚麼了不起？

我和這首歌結緣在兩年半前，算是曖昧的末期我們和幾個朋友去唱歌，他點了這

首歌唱得意外地好（也就是其他歌其實唱得，嗯。），我因而記下了這首早已存

放了十年的歌。在一起時沒有多少一起唱歌的時間，分手之後有一段時間我其實

默默在自己心中堅持在每一次拿麥克風的時候，都要唱一次〈開到荼蘼〉來憑弔

這段軋然即止的關係。

時間不但會慢慢帶走許多回憶，許多堅持也很難經過時間的考驗。漸漸地我甚至

開始不敢點起〈開到荼蘼〉來唱，一是覺得聽的人或許膩了，二是自己害怕回憶

會跟隨這首歌一同響起，原本的好心情就顯得黯淡了。

到此為止我還是放著〈開到荼蘼〉的現場聽著。分開之後可以說沒有什麼是順利

的。其實我也一樣。繞著許多事情轉，其中又拖泥帶水惹了不少是非。一切終將

消逝嗎？或許不管當初這個轉捩點後來是如何發展，現在可能還是不快樂。畢竟

也已經兩年了，有盛開著兩年的花嗎？

每一個人碰見所愛的人，卻心有餘悸。

所以，晚安。

無題三則

Sun Feb 19 23:09:19 2012


在很多方面都還很空白。讓自己快樂的方式有點空虛。無解。很多時候做夢，
醒後一段時間才又依稀想起來當時夢到了什麼，其實當下有點錯愕。昨天確
實是想到了某個人搞不好也跑來考試了，或許是因此種下了夢的根吧。

想說好像沒那麼在意，卻又確實地在意起來。只是找不到任何應該回去難過
的理由。也都已經這麼久了嘛。


--

我覺得自己從小就被訓練成一個善於迎合社會的人，但我的內心其實是討厭
自己事事順從規矩的。結果是我覺得自己在人前把自己弄得看似規矩，私下
就胡來一通。

記得多為自己著想。

--

Sun Mar  4 01:51:50 2012

我不喜歡，你們遊說我成為異性戀者。我不想說不可能，因為顯而易見。

2011

人來人去，物是人非。尋找自己的過程中和自己的對話被翻找出來在過去的我而言總是會在內心跟自己說「啊，當時的自己怎麼會寫下這種幼稚的話，」如今的自己除了勇敢，似乎更能超然檢視過去的自己了。



Mon Dec 26 01:20:27 2011

今年的耶誕與哥哥一起和今年元旦新認的乾爹乾媽渡過。乾媽在幾年前和媽媽相識
成了好友，因為膝下無子在前些年認了哥哥做乾兒子，而在今年也把我一起認去了。
自己原本在香港的乾爹媽雖然也挺愛護我，但一來工作忙碌二來又有三個年紀尚小
的孩子，能好好相處的時間自然較少。一年來新的乾爹乾媽除了不時在假日帶著我
們到處吃玩，最近也開始介紹許多他們認識的醫界前輩給我們認識。他們倆人在年
輕時都有留學的經驗，對於許多事物的包容性比想像的大很多，與我印象之中他們
那一輩人的思想有蠻大的差距。能夠認識他們並能得到他們多方的找顧和支持，是
我這一年最大的收穫之一。

但當我想到此時，不免開始回想這一年來的我確實是被諸多的親情及友誼所圍繞著
的，果真是如此全然幸運而快樂的嗎？其實並不是的。在這些間或的溫馨快樂之間，
我仍然不免在許多時候讓自己獨自的失序，偷偷摸摸地和全然不認識的人，或者逐
漸開始認識的人，又或者是慢慢熟稔的人，也有可能是那個曾經許諾卻又不再回頭
的人，透露一些「不能夠讓身邊熟悉的人所知道」的事情。

24號下午的國中同學會來到了師大附近，將近一半的同學來了。十年的歲月把彼此

間的生活圈拉得很遠，同學們有些畢業當完兵上班，也有到美加日本生活者。試圖

了解各自生活內容到無法更進一步的情況後，話題又回到當年誰喜歡誰追過誰的話

題上面。有些人對於旁人的指證含糊帶過或否認，也有人冷不防就招認了當初藏在

心中無人知曉的秘密。我在喧鬧中只能暗自傷感當年自己無法透露的情愫。班上的

人大多都以為我是喜歡某個不在場的女生，但真正的答案其實還和我坐在一塊，或

許是永遠無法在這種場合之下勇敢說出口的吧。在跟著瞎鬧起鬨的時候，心中那個

原本以為已經成為美好回憶的記憶又讓心揪了一下。偏偏又是在這個不免讓我對去

年神傷的場景。

去年快樂和悲傷延續到今年，在初春達到臨界點之後暗自過了一段行屍走肉的日子，

而後朋友親人的陪伴開始填補我大部份的生活，自己好像也漸漸把過去給放下。但

對於愛情這件事情，我仍是有所期盼的。於是我自認並沒有讓自己困在曾經的刻骨

上頭，試圖認識接觸了幾個人，結果自然是都不甚滿意而讓自己和他們行遠（不然

現下就不會有這種空閒寫這些長篇空言吧）。人總是來來去去，緣分到了出現在生

活中，緣分絕了也無聲息的離去。有些人讓你有緣可以把自己的愛清楚的表達出來，

有些人讓你只能自己在心中掛記著，沒有辦法有進一步的機會。或許抱持著這種心

態就會好一點了吧？但也許只是在逃避而已。

說穿了我也只是在逃避自己深深愛過傷過的那一段回憶而已。一旦我累了讓他追上

來，怎麼躲也躲不掉。仔細想想自己，究竟是是倦了的時間多些，還是逃避開來的

時間多些？恐怕還是快要逃累而放棄了吧。這個月初開到信義基隆路時也被纏住，

去到東區要給纏住、來到師大附近也要纏住，就連晚上搭校車回來看著閃爍的山下，

也要被自己曾經是從彼端或綠或藍的一０一那頭回來的回憶纏上。到頭來我只是被

一句「真正的愛是能夠讓他離開，懂得放下」說服而讓自己似乎豁達了。但事實上，

我還是用著許多極端的方式在麻醉自己。一當麻醉的效力沒了，我仍然很痛。但我

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使用這種減輕疼痛的方式了，心病根本的病原一直都還結著，

而我還沒有找到真正的治療方式。我自己知道現下的所有方法都只是緩解和拖延著

一切而已。

也許我也不用讓自己真正好起來，即使不真正好起來的自己會慢慢的消失到剩下一

點點然後不見。內心會先崩壞還是身體先崩壞或許只有以後會住在什麼樣的病房的

差別，實質上的意義是相去不遠的。結束了四年又多了三個多月的醫學系基本教育，

正在適應醫院這個工作環境的自己，對於角色的轉變似乎沒有什麼適應的障礙，但

或許也是因為我這幾年好像也沒有認真扮演過學生的角色，要說轉換也許說成是態

度的改變還較為適切吧。然而這些知識果真是我能吸收得了的？或是我果真像其他

大部分的同學一樣有極大的慾望想要吸收的？眼看著身旁一些同學的表現，老實說

我也有點迷惘了，因為我好像還是沒能像其他人一樣好好唸書吧？做為一個醫生要

怎麼樣熟練自己該做的事情？應該要熟練應有的知識嗎？還是經驗和實際練習重要

呢？其實兩者都重要吧，然而對於發憤念書整理筆記這件事情對現在的我來說，可

能還是太難了，至少要我做到像身旁大多數人一樣現在還辦不到（又要說否則哪有

時間在這邊寫這些長篇空言？）。能夠說服自己繼續下去的動力或許就只有「那是

因為還沒看到你真正想要的專科」吧。

雖然自己這一年來還是不太順遂地度過了，還是要很謝謝看得到或看不到我擠了這

麼多亂語出來的朋友。我在這一年和許多人逐漸熟稔了起來，我不是一個喜歡訴苦

的人，以至於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好端端地出現在大家面前，從今以後我也幾乎只

會若無其事好端端的在真實世界和大家碰頭。還請希望不要用奇異的眼光看待真實

世界的我吧，即便我也知道自己的真人和文字好像是有蠻大的差異存在的。

剛才順手刮了一下自己冒出的鬍渣。這幾個月發現自己開始要以週為單位整理自己

的鬍髭，大概是最具體化的一個成熟吧。但也想不要臉地說這一年來自己也是因為

某些事件而比以往成熟了不少。我想成熟這個詞所代表的，是意味著自己能夠了解、

接納自己的善與惡並做出忠於自我的決斷。我並不想追求絕對的隱惡揚善，只希望

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能盡量讓自己不要在回想時後悔。只要這樣就好了。

花樣年華

Thu Dec 15 01:01:13 2011

其實我本來想先看的是〈春光乍洩〉。

一再重複的主題旋律，一再變換的旗袍花樣，但蘇麗珍（張曼玉）直挺挺地
上樓、下樓，面無表情時，她思忖著什麼？許多事情都是無聲無息地發生了，
沒有人可以控制。而當彼此之間演變至無可收拾的地步，有誰肯毅然離去？

一場感情的聚和散，會是由旁人的催化而生或滅嗎？既然知道分離只會徒留
後悔，又為什麼要分離？只是不想和他們一樣罷了。

拒絕是必須，也是無奈。

無題

「你的寂寞是什麼？」


Mon Nov 28 03:11:29 2011


22歲的自己過了個蠻不一樣的一年，總的來說不敢說自己過得非常好，
發生了一些令自己無法獨力應付的事情，只有當下才會意識到身邊家人
友人的支持確實是重要的。時時刻刻要小心維護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即
便有時會感到厭倦，有時只會想要逃避想要獨處，但沒有人得已免除寂
寞的侵襲。如果找個陌生人只是讓自己更寂寞，那還可以找誰來陪伴？

但如果總是想去找些陌生人來試試看，又是什麼樣的心態在作祟呢？

或許只是想找找看有沒有和自己一樣寂寞的人吧。彼此都寂寞時在一起
分享彼此的寂寞，然後被對方的寂寞吸引，在一起之後發現其實兩個人
都不寂寞了，然後快樂地牽著手，親吻著。但維持了一段時間，發現原
來自己只是喜歡寂寞的對方，在一起反而變成了件不快樂的事情，反而
成了累贅。接下來還能怎麼辦？

有些事情可能只是來得突然且急遽了些，最後結果的演變只會是相同的。

成癮者

 Fri Nov 18 02:48:25 2011





    不是迫切地想要，只是
    不能忘記當下解離的記憶
    如何遽然飛過腦海，然後下墜
    也許只是不能找到最初的自己
    如何捲入世界的渦流，
    然後漂浮著，細數著從前的自己
    只是不能抵擋接踵而至的罪與罰
    想著如何得到救恕，然後重生。

春天倒了

還是蠻有詩意的句子


Fri Nov 18 00:32:13 2011


春天倒了不是什麼有詩意的句子。春天是懷寧街上一家快餐店，某人在去年
陪我去補習班解題時說過他以前還蠻常在春天吃晚餐，於是我們總是在那一
起吃飯，然後我去上班，他則在附近唸書或做自己的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
哪一項多些）。

不過我今天才發現春天倒了，在我懷抱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走去的時
候。取而代之的是一間藥局。再回頭折返時，我只曉得自己還有許多事情，
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無題

"Keep our curiosity, but ALWAYS remember to set limitation."
成為心理健康工作者的第一堂課。



Tue Nov  8 02:46:57 2011

我不認為自己的爸媽是否真的安心了。當我拿著那些問題質問著他們時，他們總
是說，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你好、我們絕不會害你。確實是這個樣子，還是這個
樣子。

每次回家總是要對著我說，沒有你在身旁總覺得好擔心。你們究竟是要擔心些什
麼呢？或許是我還有太多事情沒有辦法讓你們所接受吧。我想你們的心態不變，
只要一心一意覺得：我總有一天會「想通」什麼，會知道什麼才是「對的」，那
很多事情可能只會變得更糟。

愛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如果和控制慾揉在一起時，或許只是一種束縛吧。我也曾
經發現我是一個富有控制慾的人，如今我時時為此警惕自己，對於自己關注的人，
必須要給予適度的空間。而如果到現在還硬是想要關注我facebook上的舉動，或
是查看我手機裡的簡訊，我不認為是真的安心了。

2011 Pride

Again, 「我很慶幸能生在一個有同志遊行的城市裡。」


Mon Oct 31 01:25:40 2011

原先的計畫是當個上課的乖寶寶直到下午兩點隨即前往遊行現場，不料早上
全校大停電連帶導致沒水可喝，無法吃藥緩解極不舒服的喉嚨只好躺回床上
昏迷到將近十一點。後來就陪人繞了一整個漫無目的的天母商圈，又跑到重
慶南路上找到該找的書、吃完「午餐」其實已經將近五點了。

黃昏的路上走在台北車站往凱道的路上，遊行隊伍已經走完終點，我逆著不
算多的人群然後到了舞台前面，然後和朋友看到最後張懸唱完〈擁抱〉。去
年和媽媽一起走，從凱道到西門町，到台北車站時媽媽說她累了不想再走下
去，於是我們就從中脫隊，而今年自己倒是只參與了最後的部分，就這樣兩
年剛好看完了遊行的面貌。最簡單的結論是：很好。如果明年大六和計畫一
樣地待在台北的醫院，我還會再來的，畢竟是最重要的第「１０」屆耶！

在我身邊的人有人對遊行的目的質疑，為什麼要有這些奇裝異服和情慾肉慾
的呈現？這到底是一場遊行還是嘉年華會？有人對「反對歧視」的意義有所
質疑：我們可以去剝奪那些對LGBT族群反感的人「反感的自由」嗎？這些問
題丟到我眼前時，我並不能立馬答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答案，但我寧願去相信
遊行本身最直接的意義：讓大家能夠看見LGBT。當參與遊行的人越來越多，
大家逐漸對於十月底有這個遊行的存在習慣，至少讓看到新聞的人們看到，
有一股勢力的力量是不容忽視的。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拒絕歧視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好爭執的，因為再怎麼努力都
會有歧視的人會存在，或者說每個人對每件事情的看法基本上就存有著歧視，
但我們所要爭取的並不是讓所有人都要不存在有歧視，而是能讓絕大多數的
人，可以以平常心來看待與所謂不同性別、性傾向及性別認同的族群。同志
遊行若要拿其他的遊行作類比，我想為何有所得已批判的原因在於人們逐漸
集中於兩端，不是一個常態的鐘形，而是凹形的對立。冷漠、歧見甚至衝突
通常就是因為存在著兩個極端對立的群體而爆發。而當我們有所行動，試圖
將兩端的人拉回中央，不能說讓百分之百的人都能落在平均數上下一個標準
差的範圍裡，但只有絕大多數的人都能往中央靠攏，衝突和不幸的事件才能
減至最少吧。


我很慶幸能生在一個有同志遊行的城市裡。

立志這件事

回顧：所以板中學弟真相呢？



Fri Oct 21 02:03:15 2011

今晚為了這個月所剩不多的生活費冒著雨和缺席選院會議到台北車站解題。

坐下不久便來了個抱著數本講義的同學，解決他的所有問題花了我一個半小
時的時間，但我幾乎沒有卡關──如果硬要說有，那或許是要算在思忖著該
如何讓他了解我思路歷程的時間上吧，最後我想他還是一知半解地離開了，
每次碰上這種學生總覺得他當下應該要會的不是他眼前的那些習題，而是把
那些更基本的基礎，好好地再重新學會。但是他要怎麼重新來過呢？

接著上了樓去約見被安排要關切的學弟，照著去年的習慣一次叫了兩位，在
我大致把準備的大方向說完後其中一個延平畢業的學弟或許覺得時間不該浪
費在和我閒聊上，就匆忙回去和數學物理或化學生物奮鬥去了，而另外一個
板中畢業的學弟倒是沒有想要離去的意思，於是我們後來轉移到其他的話題
之上。

後來知道原來他去年就已經來到重考班，今年考了491分填到北醫藥學，還
是決定要來重考一次。問他可以念牙醫嗎？在問這句話的同時我心中想著他
的答案應該是「可以阿」，結果我猜錯了，並且他是個以後想要走外科的人，
原因是看了很多漫畫連續劇而心有憧憬。我很久沒有聽到這樣子的話了，身

在一個同質性太高的環境，看的新聞都是醫生被告波波中中、內外婦兒四大

皆空、健保給付藥價黑洞云云指向醫界失去光芒令人難堪的一面，於是日子

越過越發消極，自己想著走到一步算是一步。念到大五幾乎所有科都念完一

輪了，還是沒法真正確定自己真正想要去哪裡，對未來的不確定沒有變小卻

可能變大，而許多曾經突發起想想要打破一切限制去做的，都因為沒有做好

完善的規劃而打退堂鼓。在聽完眼前的學弟極為單純地說出自己以後想要做

的事情之後，我立馬想到了自己這幾年以來對自己以後生活的態度，好像並

沒有十分，可能連三分都不到地，負責。

這幾年的大學生活吃飯、睡覺、玩樂，快速和一個人交往然後分開、傷心頹

廢、和家人爭執又回歸平淡。經歷了這些讓我活得不再像個懵懂小孩，而當

我發覺似乎要開始為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好好思量，卻窒礙難行。我發現我在

自一個孩子成長的過程當中忽視了一些應該要留意的，在很多方面我以為已

經走過，但只是原地踏步，或者說只是給周遭的事物推擠著前進罷了，事實

上我沒有真正從走過的環境裡得到些什麼，我害怕檢視空無一物的自己，只

深刻了解到什麼叫做自卑的逞強。而到了現在，我只能懷疑這樣的自己到底

要怎麼繼續走下去，想辦法改用自己的腳，而不是推擠著自己的人呢？

我後來繼續和板中學弟聊天，一直在捷運台北車站聊到十點半才分別（我想

應該不是因為我覺得其實他也有一點可愛的關係）。他說想要繼續和指考一

拚，我說支持他的決定並允諾會給予幫助。這是我第一次碰到如此有決心的

孩子（或許只是個人樣本數不足），在堅定志向的心理層面來說，我覺得他

已經贏了大多數的人吧？至少是勝過我了。我同他說只要好好做好該做的事

即可，或許我也應該要這麼做。

每天都要試圖戳破一點點的自己，我現在想要活得和以往不太一樣。

悲傷書寫

「如果你是我，或是你是那時的我，我會？」

六年前那突如其來的悲傷，花了相當大的代價來隱藏以試圖與自己、家人、離開的人們和解。如今的自己學習成為心理健康工作者，擔任助人者的同時，許多過往的情緒被迫得再次被喚醒。

此處的書寫是從許多短嘆、掙扎、生活瑣事中被挑撿出來。近二三年來自己已逐漸不習慣用文字來整理自己，一方面是埋首於工作中，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習於半途而廢，難以在一件事情上投注過多的專注的本性有關。如今越發覺得精煉自我之必要，曾經是如何專注於「擠」出文字的過去，也是值得好好回顧的。


「就只是想，然後就寫下來。或許吧。」